阿谅

不愿将爱钉在地球某处,与爱流浪

【楚路】为了孩子好上户口罢了


  “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将来如果有孩子方便上个户口什么的。”路明非两眼一黑,心说,完了,要是卡塞尔学院办一个烂话挑战赛,他路某人就是当之无愧的冠军,表白这种场合都能飙烂话。

路明非见楚子航只是垂眸静静看着他。于是也沉默了,往围巾里又缩了缩,低头看向地面。

  


  路明非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
这时他看着已经积雪的地面,又想起了芬格尔那贱贱的笑容——

“哎呀师弟年轻就要大胆冲嘛,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,你师兄就算拒绝了当你女人,想必也不会翻脸不认你们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手足之谊呐!”

路明非白了他一眼说这句诗不是这么用的。

“那总之你师兄不会跟你翻脸这一点你也没否认,是吧。”说着,芬格尔又啃了一大口手中的鸡腿。然后含糊不清道,“这句诗不是这么用的?”


  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

见过浩瀚无垠的大海,他处的溪流便不值一提。与巫山那绚丽的彩云相比,别处的云便黯然失色。

路明非心说,这句诗形容师兄还真是合适。

许多漫无边际的回忆宛如一片片的拼图,在这时候便一齐归位了。

是听证会结束,跨越人海喧闹的一抹无声而炽热的目光。他那时候想,果然衰仔就是衰仔,不管在仕兰还是卡塞尔,不管做了什么,也不会被看见的……可是他抬头,却对上了那双澄澈如潭的双眸。他们隔着沸腾的人群相望。

是残破的轨道旁,坚定又温柔的鼓舞。他想师兄那么一枝高岭之花,竟也会为了安慰他而说几句白烂话。

还有五颜六色的灯光下,那具墨竹般刚劲而挺拔的身躯,以及透明酒液淌过的……

是在那辆通向亡命天涯的车里,师兄少年身板吐出的滚烫气息,以及至今依旧能回忆起的疼痛之感——大概那个牙印已经不在了。

  太多太多了。


  

  前些时候网上说什么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。说得还真是那么回事。师兄像一场勾魂的大火,而他就甘心自此守在这团温暖的光焰旁了。

想到这里他又没忍住嘟囔了句“……难怪不说师兄的言灵是君焰呢”

他一个人走过长长的夜,于是后来见光就想扑上去,哪怕如飞蛾被焚毁于火焰也没有关系。

陈雯雯呢,像夏夜里的萤火虫,过了那个年岁就再也不会有了——终归是和他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。

师姐呢,师姐像半夜崎岖山路上明亮刺眼的车灯,把前路和深不见底的山崖一并照亮。但也只是一抹路过的光。

师兄——

师兄就像一堆愈燃愈烈的大火,经年不息。

他跋涉过山川、跋涉过岁月,最终一身疲惫地坐下。一回头,才看见当年的茫茫大雪里,一直有这么一簇火,沉默着燃烧出不息的光焰与温暖。

  不过也许师兄也和陈雯雯、和师姐一样——只是对小动物的可怜,只是出于好心,只是因为那油然而生的善意……

  

  他就这样想着,眼前是一片一片细碎的雪花。他感觉自己也要变成雪花了,和无数黯然的雪花一起,沉默,沉默,然后沉默地落在地里,最终被踩成泥泞。

“明非?”楚子航轻轻撩开了路明非的围巾。

路明非暗道不好,心里又开始自动生成烂话,师兄不会嫌弃到干脆把自己的围巾也要收回去吧。觉察到这种想法,他猛地摇了摇头。

师兄才不是……

一双干净专注、琥珀般剔透的黄金瞳出现在路明非的眼前。

楚子航微微俯下身,认真地注视着路明非的双眸,轻声说:

“我刚刚是想,按理说,我们好像生不了孩子。你很想要孩子么——”

“师兄我刚刚是急中生智狗急跳墙,啊不是……”路明非感到大脑一热,语言系统也随即混乱。

楚子航轻轻揉了揉路明非那黑偏褐的头发。刚洗过的发丝摸起来十分柔顺,像一只小动物。

“不急,我在。”

然后楚子航就看见面前的这只小动物双耳“唰”一下红透了,和被冻红的鼻尖相互呼应……活像只小熊猫。



  ……喂喂!可不能怂啊。路明非暗自给自己打气,师兄都同意了不是。

深吸一口气,挺直腰板。

想想师姐视频电话一对一教学的三大法宝——

  

  约会、表白……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和一个主动上前的吻。


  该日下午,一组前前任狮心会会长与前任学生会会长的雪中相吻的照片,在守夜人论坛荣登榜首。

祝福的,哀嚎的,质疑的,层出不穷。

祝福消息“一马当先”的非芬格尔莫属,新闻刚发出来,一秒后就弹出了芬格尔拟的长文,叫人疑心新闻也是他串好的。

你说哀嚎的?

噢,其实不止憧憬楚子航少女梦破碎的学妹们。

还有在芬格尔几年前开的盘下痛哭流涕的无数赌狗们。

——路明非自由一日奖励将用在哪一位名花之上?


  不过他们很快也一起欢呼了起来。和另一波学妹们一起庆祝楚路的胜利。

村雨:我喜欢路明非。不是赌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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